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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黑救护车团伙垄断运营近10年,一辆黑车半年赚47万。

2023-02-25 06:18:46护士资格
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内,一个专门提供院后转运业务的“黑救护车”团伙悄然运转了10年。从重症监护室开始,患者和家属就被团伙内揽生意的成员盯上了。他们会发送广告小卡片,留下“黑救护车”的联系方式,还会收集患者的出院信息,随时向团伙内的排

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一批专门提供博士后医院转运工作的“黑救护车”悄然启动了10年。

从重症监护室,患者和家人被组内做生意的成员盯上了。 他们会发广告卡,留下“黑救护车”联系方式,收集患者出院信息,随时通报组内排班、调配人员。 然后,组外的正规救护车被他们的打手、与他们勾结的医院保安挡在了医院大门外。

据该集团账目显示,短短半年,一辆“黑救护车”就赚了47万元。

哈尔滨黑救护车团伙垄断运营近10年,一辆黑车半年赚47万。

被警察拘留的黑色救护车。 北京新闻记者李英强摄

5月1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南岗区分局打掉了这个“黑救护车”团伙,23名嫌疑人被刑拘。 但这样的团伙在哈尔滨不止一个,仅仅一个半月后,南岗区分局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附近打掉了另一个类似团伙。

对此,哈尔滨市卫健委医政医管处处长闫松表示,上述“黑救护车”团伙的出现,与该市医院后转运系统运力不足有关。 一般来说,各地120急救中心将更多精力集中在院前急救上,院前运输投入相对不足。

“在转运站这个领域,目前国内还没有专门的规范性文件,属于法律法规的空白地带。 ”闪松认为,这无形中为“黑色救护车”提供了生存、滋养的空间。

案例引出了一群黑色救护车

随老伴去哈尔滨看病的黑龙江赵洪军,没想到老伴会死在医院后送的救护车上。

2018年5月底,赵洪军的老伴病危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以下简称“哈医大一院”)重症监护室,赵洪军等家属决定放弃治疗。 按照当地的风俗,快要死的人最好回家,最后和家人见面。

讷河距离哈尔滨400多公里,老伴要想回家,就得找救护车把重症患者拉出来。 和妻子一起住院时,赵洪军收到了很多“救护车运输服务”的小广告卡。 正面写着“哈尔滨康顺救护服务中心,全国各地患者护航”的联系手机号码,背面可长距离、短程接送患者出院转院,吸痰机、氧气、担架、呼吸机、呼吸机等急救设施齐全,需要

赵洪军给卡打电话说,把人送到讷河需要5000元,如果患者在车上去世,还得再加5000元。 他觉得太贵了,从老家讷河找了辆救护车,谈了谈价格4000元。

“黑色救护车”集团发放给患者和家属的广告卡。 北京新闻记者李英强摄

第二天,老伴用担架从重症监护室被从讷河转移到救护车上,赵洪军和两家人陪同。 救护车即将驶出哈医大一院大门时,医院保安将车停下。

赵洪军向警方回忆,当时,10多名社会人士围着起哄,有人警告救护车“以后不要来这个地盘,不要和我们抢工作”,哈医大一院保安也隔着铁门配合。 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家人兴奋地下了救护车,爬上伸缩铁门与保安发生肢体冲突。 那时,赵洪军的老伴不幸死在车上。

专案组民警陈超告诉新京报记者,事发后,赵洪军等家人报警,出院时被保安和社会人士拦截。 警察来的时候,拦住救护车的闲散人员已经引起骚动,一名相关保安因为阻止特殊车辆通行而被行政拘留。 家属们堵在医院门口,“我认为患者死于救护车,与日程的延误有关。 ”。 陈超说。

警方调查显示,保安和社会人士拦下救护车,是因为家属事先拨打了小广告上的运输电话,但由于价格不符,又从外面找了救护车。 警方分析,哈医大一院的患者转运市场很可能被一个小广告上的集团垄断。

为此,邮街派出所调取了该院10年来的报警记录,排查出5起门诊救护车被打、扎轮胎案件线索。 警方记录显示,这些事件大多是外来救护车接患者时受到威胁,引发冲突,但受害者没有验伤证明,结案情况警方当场调解后分别离开。

陈超表示,综合考虑这些案件后,警方认为该团伙存在垄断经营的特点,并展开侦查。

2019年5月1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南岗区分局一举打掉这个窝在哈医大一院的黑救护车团伙,张小滨、于忠利、迟凤鸣等23名犯罪嫌疑人因强制交易罪被刑事拘留。

曾有多达20辆“黑色救护车”

陈超说,这个小组的主要成员是张小滨,绰号“老三”。

2008年,张小滨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某农场来到哈医大一院附近,最初是做便当、矿泉水等小本生意,后来在重症监护室帮“晒干白”,为逝者洗澡、穿寿衣

医院内一位认识张小滨的工作人员介绍,张小滨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头脑很干净。 事情纷繁一年后,他发现重症监护室的很多患者都需要从医院到家的运输服务,于是买了辆面包车,做起了院内运输的生意。

当时,哈医大一院附近已有多辆车辆从事类似运营活动,多为驾驶私家车。 取下车内后座,放上担架床,在车身上喷上红十字标志,私家车就成了“救护车”。 赶上路遥的患者,一次能赚很多钱。

陈超说,张小滨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和同行吵过几次架,后来渐渐站稳了脚跟。

医院殡葬服务部一位工作人员表示,张小滨逐渐住进哈医大一院附近的医院,将运货车笼络在自己的手下,从每节车厢的运费中提取。 比如有呼吸机的车辆,每公里车费12元,车主9元,张小滨扣3元。 有担架床的车厢每公里车费8元,车主6元,张抽2元; 哈尔滨市区范围内转送患者车辆每公里6元,张抽1元。

此外,张小滨每年向车主收取2000元至2500元不等的费用。 集团的宿诚对新京报记者说,这些钱是过节时送医院的,但是否真的送了,业主们并不知道。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小组有20辆黑色救护车、8辆呼吸机和16张担架床,可以长距离奔跑。 截至今年5月,我们查获的涉案车辆共有13辆,多为个人私自改装的黑色救护车。 ”。 陈超说。

“黑救护车”内配置了心电图监视器等诊疗设备。 北京新闻记者李英强摄

6月25日,新京报记者见到了警方查获的涉案车辆。 车身上印有医疗机构的红十字标志或拐杖标志,车内有担架床、氧气瓶、心电监护仪、呼吸机等医疗设备,车上还安装了救护警灯。 陈超说,这些救护警灯、报警装置都是团伙成员从网上、黑市上购买的。

对此,一位基层卫健委官员告诉新京报记者,从上述车辆配备的多种医疗设备来看,他们的业务已经属于医学诊疗范围。 根据国务院2016年2月修订的《医疗机构管理条例》,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不得开展诊疗活动。

陈超说,除了个人擅自改装的黑色救护车外,13辆涉案车辆中的两辆车分别登记在哈尔滨益人骨医院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益人医院”)、哈尔滨哈大门诊部名下,嫌疑人被认定为“私人租赁医院车辆”

6月27日,益人医院办公室主任谭敏敏告诉新京报记者,该院没有这种牌照车辆。 依托“企业信宝”平台,哈尔滨哈大门诊部于2012年10月注册成立,经营范围为内科、外科、妇产科、中医科等,于2018年10月注销。

工作、打手、调度员,一个也不缺

根据警方安排的证据,2009年,张小滨在哈尔滨康顺救护服务中心注册,专攻哈医大一院的院后转运工作。 小组还在医院前的铁岭街73号租用了一间单元房,作为临时办公室。 但由于该公司未按时年检,2016年被工商部门注销。

公司内部的人员分工非常明确。 陈超说,平日里,组员马某在医院各科、病区负责为救护车打小广告的重症监护室旁卖寿衣、日用品的邓某,主要负责招揽生意,与家人对接,因为患者家属能第一时间获得需要转运的信息张小滨的堂弟赵先生从邓小平那里接收运输需求,对“黑救护车”进行调度,安排车辆。

此外,团伙成员忠利等人的主要工作是恐吓、捣毁他们,以对付外来救护车。 如果他们造成人受伤或人受伤,张小滨会去沟通,吃亏。

6月26日,黑龙江省大庆市肇源县救护车司机王守富向新京报记者回忆,2017年受患者家属委托到哈医大一院接患者出院。 当时,王守富的救护车刚到住院部楼下,就被8人小组包围,警告说:“门诊救护车只能送人,不能接人。”

“后来,我说我不知道这条规定。 而且是患者家属约好的车。 他们以为我不听劝告就被打了。 ”王守富报警后,打人者在警察到达现场前逃跑了。 王守富用这个把预约了车的患者带走了。

“黑色救护车”集团的组织图。 哈尔滨市公安局南岗区分局供图

为了占领哈医大一院,从2016年开始,医院保卫部副部长迟凤鸣、干事寇世洪出资买了两辆车,还被拉入张小滨的院后运输队。

迟鸣、寇世洪主要负责看守院门,从门诊医院后面运送救护车拒之门外。 作为回报,他们的车辆不用给张小滨管理费就能提取工作,被安排人分到“好工作”。

“一般来说,运输路远是个好工作。 因为钱很多。 ”6月25日,负责组内调度的宿诚向新京报记者解释说,张小滨有很多路途遥远的工作被送到了迟凤鸣、寇世洪的车厢。 另一个好工作是“拉死人的工作”,钱最多,大多被送到忠利的车里。 因为只有他这样的打手才能平息场面。

陈超说,警方在忠利被捕时,找到账本,用其名义记录下“黑救护车”的经营情况,仅2017年上半年就收入47万元。

“坐下来决定价格”

宿诚说,该团伙转移的患者一般都是与医院签订放弃治疗协议的人,“因为这样即使患者在转移过程中死亡,我们也不用承担风险。 ”

尽管如此,患者和家属有时需要医务人员随车同行,为了解决这部分需求,张小滨的团队可以提供相应的服务。 “如果家人有需要坐车的医生和护士,每公里再加2元。 ”宿诚说。

这些“黑救护车”的医务人员也是假货。 张小滨向警方表示,自己将从“58同城”网上临时招聘所谓的医生、护士,但这些人没有相应的医生资格证书、护士执业证书,一份工作只要给几百元,下班就走。 没有长期的合作。

不过,哈医大一院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群里有个叫刘华的人,长期扮演假护士。 护送途中,刘华存在过度治疗、乱收费等问题,他曾目睹过一次。

2016年,上述相关人士与朋友一起将出院患者送回家,但他表示从哈尔滨发往双鸭山市的价格为4000元。 但患者上车后,刘华鼓励家属吸氧,随后对患者进行吸痰、心电图监测。 患者到家后结账,除了4000元护卫费外,还收取了各项服务费共计4000多元。 虽然家人对此很不满,但还是把钱给了他。

陈超说,警方对本案被害人取证时发现患者在运输途中死亡。 出现这种情况,张小滨集团的黑色救护车马上停车,坐下来加价,一般按谈妥的运价翻一番。 比如说先收费4000元,患者死亡后再加4000元。 “他们说我们是救护车,不是灵车。 ”。 陈超说,在同样情况下,警方现在发现了三起。

6月25日,被“黑救护车”集团垄断运输业务的哈医大一院。 北京新闻记者李英强摄

6月26日,新京报记者就张小滨等人的“黑救护车”团伙联系哈医大一院。 医院保卫部部长李志国表示,2018年黑救护车相撞事件发生前,他并不知道迟凤鸣经营的是黑救护车。 后来,他了解了情况,迟凤鸣说话,要求他不要参加黑救护车,但迟凤鸣不听他的劝告。

7月1日,哈医大一院宣传科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记者,将请示院领导,并就此事给予回复。 但截至发稿,该院没有回应。

陈超表示,哈尔滨市纪委监察委员会已经介入上述“黑救护车”事件,正在调查张小滨等人背后的保护伞。

转运后的供需平衡

在哈尔滨,类似的“黑救护车”垄断医院后的运输业务并不是个案。

6月15日,南岗区公安分局又打掉了盘踞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以下简称“哈医大三院”)的“黑救护车”团伙。

该案专案组成员武保国告诉新京报记者,这是一个以李新武为主犯的9人团伙,组织结构、垄断模式与张小滨团伙基本相同。 不同的是,小组成员包括哈医大三院的正式护士。

李新武集团在哈医大三院内部不仅拦截了门诊医院后再运车,还一度追赶医院。 据武保国介绍,2016年,哈医大三院一名患者乘坐门诊运输救护车出院后,在高速公路上正常行驶。 小组成员驾驶“黑色救护车”沿路追赶、超越,并在其他车辆、倒车处撞上了一辆载有患者的救护车。 在家人表示要报警之前,肇事的“黑色救护车”承诺不会抢走患者,双方自行离开。

“我们找到的很多‘黑色救护车’小组的受害者不想作证。 他们说,当时试图向120求助,寻找正规的救护车运输,但120没能立即提供服务。 ”。 陈超说,这些受害者,“黑救护车”虽然收费很高,但最终还是很快出现,解除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6月26日,新京报记者致电哈尔滨市120急救中心,询问能否用救护车将患者转运。 据接线员介绍,当天的长途运输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已经派出,如果要用车,需要第二天打电话预约排队。

对此,哈尔滨市卫健委医政医管处处长闫松告诉新京报记者,目前的医疗救护,存在院后急救不能满足患者需求的问题。 例如,市120急救中心有90辆救护车、72辆保障院前救护车、18辆车( 7辆长途、11辆市区)负责院后转运。

闫松表示,数据显示,院后运输要在现有基础上增加20辆救护车,基本解决供需平衡问题。 目前,市卫健委已向市政府上报购车申请、招聘医务人员等,未来将建立单独的院内运输120平台。

6月26日,哈医大三院。 北京新闻记者李英强摄

在全国其他地方,医疗机构院内运输也存在供需矛盾。 2014年2月,国家原卫计委下达《院前医疗急救管理办法》,但院内运输管理仍为空白。

对此,2018年12月10日,国家卫健委在国务院官网回复网友留言时表示,将制定非急诊患者转运规范文件、准入标准,明确非急诊患者转运服务范围,鼓励各地对非急诊转运工作积极探索

根据上述回复消息,2018年4月,上海120调度中心开通“96120”康复出院专线,单独受理、派遣专车将非急诊患者送回家,通过业务受理、车辆调度实现与急救业务的剥离。 此外,江苏省南京市还将非急诊患者转运定义为社会化事项,政府支持长途转运公司设立非急诊转运机构,从事非急诊患者转运社会化服务。

浙江省温州市也在推进院内运输社会化、市场化。

2017年12月,浙江省温州市原卫计委在“温州市网络问政平台”官网上发布消息称,当时,温州吉康院后护送有限公司、温州捷康院后护送服务有限公司等多家非医院后运输公司在工商部门注册,院后运输工作正在向市场化方向发展

此外,温州市人民政府从2013年起建立非法救护车管理工作联席会议制度,明确公安、卫生、交通运输、工商等部门工作职责,多部门联合管理非法救护车。

(来源:新京报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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